边浩然抓住我的手臂,整个人挡住我的去路。</p>
“你要去哪?不是回来吃饭吗?”</p>
我用尽全身力气压住情绪,把他的手狠狠甩开,“你管我去哪?!你是谁啊?”</p>
“君落芸,我是谁?我是你法律规定的丈夫,你到底在发什么疯?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你不喜欢我攀岩我也减少去的次数,都是有重要赛事才去,你还想我怎么样?今天又因为一个小姑娘无理取闹,我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你!”</p>
边浩然被我甩开他的动作激怒,没好气冷眼看着我。</p>
我被他眼里的不耐烦和冷漠刺痛,更被他手上戒指冷冽的光灼烧得体无完肤。</p>
我指甲生生插进肉里,可我不觉得痛,只有这样我才能不被心里的悲痛淹没,身体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楚。</p>
我稳住心神,强装镇定,“是,你边浩然也知道你是我丈夫啊。你是我丈夫你能跟我断联一个月,断联半年,就给我丢下一句轻飘飘的话。”</p>
“你是我丈夫,你为那爱好丝毫不考虑我担惊受怕的感受。你是我丈夫,你能随意戴别的女生送你的戒指,甚至我发过火,你还是带上,而我们的婚戒你可以随便的弄丢。”</p>
“这个戒指只是装饰品,又没有特殊的含义,它就是个装饰品,你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因为这个发那么大的脾气。”</p>
边浩然紧皱眉头,不甚理解的环抱着双臂冲着我无奈的摇摇头。</p>
“好,我就是小心眼。我不需要可以随意戴上别人送的戒指的丈夫!”</p>
“边浩然,你听着,你不配做我的丈夫,我也不要你当我的丈夫。”</p>
我甩上车门,一脚油门离开边家,边浩然的身影被我远远的甩在背后,直到再也看不见。</p>
眼泪还是不听使唤的落下,像断了线的珠子,我使劲擦也擦不尽。</p>
车在高速公路上狂飙,我想起因为那次意外的车祸,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对驾驶位产生很大的心里阴影,边浩然拉着我的手深情款款的承诺我,有他在我用不着开车,不用害怕。</p>
可事实上,他痴迷上极限攀岩后,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开车,渐渐的,我也克服心里恐惧,只是心里仍旧空空的。</p>
习惯使然,我依旧把车开到我跟边浩然吵架我总会来的崖边小亭子,这是边浩然和我告白的地方。</p>
我轻车熟路的来到这个小亭子,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个亭子不复当年的光泽,略显残破,时过境迁,当初的我和边浩然也物是人非。</p>